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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法兰西注视着年轻的孩子们

祝法国人父亲节快乐。
法兰西是安灼拉的爸妈情人还是格朗泰尔的头号情敌,他真忙x【bushi
有人陪我吃弗朗西斯X安灼拉这对拉郎吗x

我笃信,我曾见到过他,我的母亲,我的情人,那个我为之牺牲的存在,我的法兰西。
不是街垒中临时政府时那一抹辉煌的影子,而是确确实实存在的。他就站在我前面,我似乎一伸出手就能触碰到我的祖国,就像我能轻松而小心翼翼地触碰塞纳河的波纹。
那大概是个初夏的午后,ABC的朋友们走出校园,有说有笑的像往常一样涌向圣米歇尔广场。起初我也没注意到什么特别的,直到格朗泰尔走到我身旁,用手肘碰了碰我:“你瞧,安灼拉,醉鬼不等于瞎子, 有时候我能看到的比你们更加真切,你瞧瞧,你们没有人注意到,我们的队伍后面跟着一位先生吗?就是那个,金色头发穿着得体的那位绅士,你看到他了吗,他一直在跟着我们的步伐,眼睛死死地盯着你看呢!安灼拉,谁知道,也许他是个密探呢?”
“够了格朗泰尔,每个人都有在大街上自由行走的权利。”
“你走着瞧吧。”他嘟嘟囔囔地,退到我身后。
但是说实话,我不得不在意。我多次转头望向格朗泰尔所说的那位先生,他看着我,也没有什么拘谨,只是温和地微笑着,坚定地与我对视。直到我们走进缪尚,他依然跟在我们旁边,在附近的一张小桌子那儿孤零零地坐着。
这时候我才得以仔细地观察那位先生,他正在看着那张泛黄的旧地图,他的眼睛被高礼帽帽檐投下的阴影遮蔽着,然而从那顶看上去价值不菲的礼帽上,我隐约能看到金百合的痕迹。
“今天你们说话小声点儿。”
可是他却将目光投向我们这边,起身向我们的方向走了过来。他的着装很显然是上游社会的风格,但是每个人都能清晰地看到他胸口别着一朵三色花,还有一朵百合。他走到我们的身边,温和地笑着。
新来者总会令人惊奇,我还没来得及阻拦,心直口快的巴阿雷直接了当地问:“先生,您是谁?您是共和党人吗?”
“我?如果您要问我的名字的话,我姓波诺伏瓦。也许不,也许是的,我也说不清,我有一半是共和党人,谁知道呢。”
“敬你一杯!法兰西!”醉醺醺的R突然抬起酒瓶子对着自称波诺伏瓦的先生,“啊不,我的意思是法兰西人。欢迎你来到街垒!当然,你不会来。”
他倒不是很在意格朗泰尔:“您愿意让我请您喝一杯咖啡吗?作为交换,能不能允许我听听你们的交谈?”
我点点头,算是默许了:“咖啡不必要了,我们继续。”

“国家没有什么责任,法兰西没有必要为了他的孩子们的苦难负责。那是那些拿着红宝石装饰的羽毛扇子的贵族的责任,和法兰西无关。法兰西只有权力,她有权随时指挥我们为了她赴汤蹈火,为她扫除奸佞。只要国家一声令下,万死不辞。”
“法兰西!法兰西!”一直安静的坐在一旁的那位先生突然激动地喊了起来,“你们在乎他,你们爱戴他,你们以饱满的热情,愿意为他流血牺牲!特别是您,领袖,我想我应当这样称呼您,您值得我的敬意。”他指了指我,“可是法兰西呢?法兰西真的爱你们吗?法兰西真的在乎你们吗?法兰西珍爱他年轻的朝气蓬勃的孩子们吗?”
“你们可以为法兰西奉献一生,牺牲一切,可是法兰西又能够带给你们什么?除了一个国籍和牺牲的理由,法兰西能带给你们什么?他什么不都不会,也什么都不能,法兰西除了王宫,用黄金堆叠成的庙宇,和年轻的殉道者的血泪,什么都没有,法兰西穷困潦倒啦。他一无所有,就像他无法凭空变出面包填饱无产者空空如也的胃囊,也无法变出炉火驱散流浪者深冬的酷寒,他也无法变出自由,所有人的自由,那对你们来说就像巴黎的空气一样必不可缺的东西,他什么也没有。”
“因为没有我们才要斗争,才要争取。我们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给法兰西换取自由和权利,给人民带来光明,抢过贵族的王冠带到受苦受难者的头上,这顶王冠叫做共和国。”(格朗泰尔在我耳边轻声地说:“哈,这就是你的玛丽安娜。”)
可他好像并不打算回复我的话。
“您问我是不是共和党人?我想,我的灵魂是的,如果法兰西真的有灵魂的话。我动脉里奔涌的,最为新鲜的血液属于共和党人,属于您这样的年轻的革命家,然而我干瘪的静脉里依然是污浊凝滞的保皇党,实际上,我属于路易·菲利普的政府。我本可以跟随人民的战歌,跟随我的心也就是法国人民的心,加入你们,我可以为你们的街垒上插上旗帜,但是我不行。法兰西是不自由的,因为你们,我的孩子们,你们是不自由的。”
“为了被压迫被摧残的人们,为了让自由的光辉照耀每一个阴暗污秽的角落,所以我们心甘情愿的去死。难道理想没有它扎根的沃野吗?我们的斗争是为了什么?为了把法兰西从黑暗中带到光明里去,为了所有人的自由,为了打破法兰西的枷锁,为了走向光辉与荣耀之中。”
他摆了摆手:“我亲爱的孩子们啊,你们想得实在是……我不应该干预你们的事业,但是我实在是于心不忍啊!你们还年轻,应当有很好的未来,我能看到您们的灵魂在放射不朽的光辉。已经有太多太多的人高喊着'自由!''法兰西!'去送死啦!为了我而牺牲,你们实在是不值当啊。”
“历史是用血和泪写成的,我深刻的明白这一点。然而我是怎么明白的?我亲眼看见太多人一往无前,撞得头破血流,夯实巴黎的地基用的材料,有一半是先烈的骸骨。然而今天面对你们,我实在是不忍心啊……我的孩子们,你们实在是太年轻了,谈论政治,可是很危险的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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